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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疲倦的中年人走入小巷,眼前是古朴清幽的古宅,十分写意。门口两名家丁模样的人见到中年人走来,连忙迎上前去道:“参加高大人!”
“嗯?你们认识我?”高玩未感诧异,自己只是对陛下负责,甚少出现在公众眼前,这两个奴仆竟是认得自己。、
“我家主人说了,高大人既然回到成都,便一定来回探望我家主人,因此我二人在此垂侯大人。”
两名奴仆无甚特别之处,只是口齿比较伶俐。高玩听了禁不住笑道:“好友睿智依然,前面带路便是。”
南院凉亭之中,文立一身布衣,坐在其中,对面则是数年未曾相见的好友高玩。
“陛下调你回来,想必是接手川中之事?”文立着满园绿色,微摇羽扇道。
高玩点了点头道:“文仲乃是好友你之心腹,竟然离奇死于川中,龙颜震怒之下,好友你不可心生怨气。”
文立轻声叹道:“是文某管教无方,疏于教导,酿成此事实乃咎由自取。陛下此举已是轻罚,我怎会心生怨气。关于文仲一事,我也倍感蹊跷,曾经几度参与详研却是没有答案,哎!”
“哦?以好友之智慧,仍然找不出线索么?”高玩若有所指的问道。
文立似乎没有听出高玩的弦外之音,一张嘴却是连咳,虽用羽扇掩盖,仍是慢了半分。
高玩眼尖,身形一动抓住文立手道:“好友你之病情为何如此严重!?”但见文立口角留着一抹朱红,羽扇之上更是红的触目惊心!
探手从怀中拿出手帕擦干血迹,文立缓缓道:“陈年旧疾不须介怀,我有此病陛下也是知晓,其实这次得以空闲也是陛下希望我好生养病之意,咳咳。”
高玩摇头道:“好友你之性格我知之甚详,人前绝不肯低头示弱,若非病情严重,怎会如此?”
文立把羽扇放在一旁,淡然笑道:“想你我当年与陛下并肩作战,时至今日已是残躯,时间过得真快啊。”
负手亭边,高玩悠悠道:“好友你素来知晓我快人快语,我只问你一事,如实答我!”
闻言顿感事情严重,文立正容道:“陛下最近调动频频,可是出了什么乱子?”
以文立的身份地位,以及家族势力,就算身上没有官位同样是八面玲珑,各路消息毫不遗漏。京师成都与各地州郡所发生之事,如何瞒得住文立?
见文立毫无遮掩,高玩微微放心道:“我在许镇府中盘桓多时,发现五年之间各处匪患发生之地,皆使山路荒废,山岭无人,此举恐怕便是陛下的用意了!”
“啊?哎呀!”文立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手拍桌案道:“匪患之事我曾翻阅一二,若是好友所说的程度,难道是有人暗中操控,试图从川中割出地界图谋不轨!?”
仔细关注文立的表情形态,高玩终于放心的道:“若我所料无误,应是何惠兴发现此事的,好友你疏忽了啊!”、
文立乃是何攀的前任,何攀甫一上任便从陈年公文中找出了一宗大阴谋,等于打了文立一个嘴巴……
“此事之后,陛下对于好友你恐怕会……”高玩想了想还要继续说下去。
文立挥手打断道:“是我之过失,不怨他人,现今好友虽然奉命镇守川中,可此事却不宜参与。”
“你之意思是……?”到了这里高玩心中又是扑腾一下,从嫌疑上讲文立颇具嫌疑,可从情感上讲,那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同僚。
站在文立的立场,是在不宜多说话。本身你嫌疑就大,若是一语成谶岂非是招惹麻烦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