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进辛一阵犹豫之下,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居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翁玥茹这时跑过去一把挽住翁贝茹的手,笑着对翁进辛道,“爹地,你知道翁姐姐叫什么么,她叫翁贝茹,我和翁玥茹只相差一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亲姐妹呢!”
翁玥茹说着一声嬉笑,却见自己的父亲怔怔地看着翁贝茹,翁贝茹也在刻意地避开翁进辛的眼神,心中一阵奇怪。
翁进辛这时对翁贝茹道,“谢谢你……”
“没什么!”翁贝茹淡淡地对翁进辛道,“我是医生,职责就是看病,翁太太已经没事了……”说着看向柳下惠道,“我们走!”
柳下惠知道此时翁贝茹的心情,立刻点了点头,翁贝茹松开了翁玥茹的手,“玥茹,再见,我这两天就要回古阳了!”
翁玥茹一脸依依不舍地拉着翁贝茹的手,“再玩几天!”
翁贝茹淡淡一笑道,“我家在古阳,而且要过年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翁玥茹听翁贝茹这么说,一脸失望,随即却是一笑道,“也好,等我妈咪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我和她一起去古阳看你和伯母去!”
翁贝茹和翁进辛闻言脸色都是一变,翁贝茹这时注意到了翁进辛的脸色,立刻对翁玥茹道,“不用了!”说着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们走!”
柳下惠点了点头,和翁贝茹一起往门外走去,翁进辛和翁玥茹这时同时道,“我送你们……”
翁玥茹听自己父亲翁进辛也要送翁贝茹和柳下惠,一脸诧异,翁进辛干咳一声,连忙道,“我正好还要回去开会,正好顺路!”
翁贝茹这时却转身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回去!”说着立刻出了门。
柳下惠朝着翁进辛和翁玥茹耸了耸肩,“算了,我们还是自己回去!”
柳下惠说完也立刻出了门,见翁贝茹头也不回地出了翁家别墅大院,立刻追了上去,跟在翁贝茹的身后,也不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翁贝茹需要的只是安静。
柳下惠和翁贝茹一直在路上走着,柳下惠感觉翁贝茹的双肩在颤抖,想要去安慰翁贝茹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汽车喇叭声,柳下惠回头看去,只见翁进辛正开着车赶来,开到柳下惠和翁贝茹身侧,立刻打开了车窗,朝着两人道,“上车,我送你们!”
翁贝茹这时背过身去,偷偷擦拭了眼泪,随即朝着翁进辛道,“不用了,翁先生!”
翁进辛知道翁贝茹已经晓得自己就是她父亲了,但是却叫自己翁先生,翁进辛心里也白班不是滋味,立刻对翁贝茹道,“贝贝,我晓得你知道我就是你爸爸……”
翁贝茹闻言脸色一动,没有说话,毅然地往前走着,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和翁进辛说什么。
柳下惠见状朝翁进辛道,“翁先生,我想这个时候,您还是让她安静一下,梳理一下心情再说!”
翁进辛本来没想过要在京城和翁贝茹相认,但是当他亲眼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心里想到这么多年翁贝茹母女受的苦,又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女儿,愧疚感和父亲的责任感在这一刻油然而生。
翁进辛一心想的就是,以前看不到翁贝茹和她母亲也就算了,如今看到了,就想到已经对不起她们母女二十多年了,不能再对不起她们了。
如今刚见到自己这个二十多年没怎么见过的女儿,如今这个女儿又要离开京城了,至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下父亲的责任。
翁进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开着车跟在柳下惠和翁贝茹的身后,看着翁贝茹倔强的背影,不禁想到了和她同样倔强的母亲,当年知道自己有家庭后,没有说一句话,就抱着翁贝茹出走了。
想到这里,翁进辛的愧疚感更甚,立刻开车上前拦住了柳下惠和翁贝茹的去路,下车挡在翁贝茹的面前,“贝贝,爸爸对不起你!这里不好叫车,让爸爸送你回去!”
翁贝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翁进辛,嘴里喃喃念着,二十多年来,自己只有在梦里才会叫的两个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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