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立刻就醒过来了,薛柏松了一口气,死死抱着他,说:“好孩子……好孩子……子车,别再吓义/父了,好不好?”
身后的棺/材已经燃/烧完了,火焰熄灭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堆灰黑色的粉末,火魔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万俟景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走吧,我带你们上去。”
讹兽看见温白羽没死,又哭又笑的,都哭花了脸,赶紧从背包里翻出衣服,给温白羽赶紧/套/上,说:“主人主人,你的衣服都烧没了,快穿上,要走/光了,别被暴君看光了。”
万俟景侯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根本笑不出来,他忽然又回忆起以前的自己,一心为了襄国,无/所/不/用/其/极,只有别人敬畏他,不会笑,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万俟景侯转回头来,首先往前走去,他伸手按在千斤闸上,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千斤闸竟然慢慢的打开了。
万俟景侯走出去,说:“跟上,这里的机/关很多。”
温白羽自己穿好了衣服,讹兽趴在他的肩膀上,把头埋在温白羽的长发间,不断的蹭着,弄得温白羽头发都乱/了。
九命也变成小黑猫的样子,把讹兽挤开,说:“走开走开,这是我主人。”
讹兽耸耸鼻子,说:“我主人!”
九命瞪眼,亮着尖爪子,说:“就是我主人!”
讹兽被吓跑了,挂在化蛇肩膀上,委屈的说:“那只臭猫竟然跟我抢主人。”
九命趴在温白羽的肩膀上,用肉肉的小爪子捣腾他的头发,说:“那啥……你真的不打算搭理暴君了吗?虽然我不知道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其实暴君现在这个样子,还蛮可怜的。”
温白羽笑了一声,说:“你去可怜别人,小心东海吃醋。”
九命洋洋自得的靠在温白羽的肩上,说:“东海才不会吃醋呢,我什么时候心情好,勾勾爪子他就过来了。”
他们从墓葬出来,外面竟然天黑了,大家解决了火魔,心情都不错,就准备生个篝火,住一晚上养/精蓄锐再走,子车虽然吃了不死药,但是体质没有甘祝那么好,还需要回/复体力。
众人把帐篷打起来,弄了篝火,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讹兽和九命都赖在温白羽身上不走。
吃过了饭,众人也觉得疲惫了,安静下来都有些时过境迁的感觉,就准备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万俟景侯说:“你们睡吧,我今天晚上守夜,你们可以好好休息。”
讹兽和九命一人一边,睡在温白羽旁边,万俟景侯给他们把帐篷的帘子放下来压好,以免灌风进去,这才走到篝火旁边,看着跳跃燃/烧的火焰,一时有些出神。
过了很久,万俟景侯突然听到“沙沙”的声音,抬头一看,温白羽竟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很长,找了个绳子随便扎起来了,万俟景侯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来,拨/弄着篝火。
温白羽在他旁边坐下来,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万俟景侯把手里的树枝扔进篝火里,说:“你问。”
温白羽指着不远处的盗洞,说:“那个是你挖的?”
万俟景侯点点头。
温白羽说:“薛柏说,那个是从里往外挖的?”
万俟景侯又点点头,说:“能徒手挖洞的,不止他一个。”
温白羽看着他,突然说:“把手给我看看。”
他说着,突然抓起万俟景侯的手,低下头来看着他的手指。
他一低头,长发就垂下来,正好扫在万俟景侯的手指上,万俟景侯收了一下五指,说:“这么久了,早就看不到痕迹了。”
温白羽松开他的手,又说:“你为什么从墓里出来,一个人走了?”
万俟景侯一愣,随即看向温白羽,心里一跳,难道温白羽因为这件事情,才不理自己的?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说:“我当时不知道你也下葬在这里,而且都说鸿鹄是不死的,我……我记得当时把钥匙给你了,没想到你真的葬在我旁边。”
万俟景侯虽然要求鸿鹄为他陪/葬,但到了最后却不忍心伤害他,放走了鸿鹄,他死后的事情是不知道,更不知道温白羽真的和他一起下葬了。
因为万俟景侯本是烛龙,只不过缺少了火精,再加上温白羽最后流下的一滴血/泪,鸿鹄的血是正阳之气,棺/材就算封闭,里面也充斥了阳气。
万俟景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过来,因为时间太久了,他根本什么也不记得,脑袋里一片浑噩,只想着要出去,要去找一个人,那是他的执念。
万俟景侯走出了墓葬,但是他没想过,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竟然就在他旁边的棺椁里陪/葬……
万俟景侯说:“我爬出了墓葬,找了你很久,久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我在装火精的青铜盒子里看见了你的留书,那时候我才知道,你竟然给我陪/葬了……”
温白羽一直静静的听着,他很难想象万俟景侯几千年是怎么过的,怪不得他知道那么多事情,毕竟活了这么久。
温白羽听完了,万俟景侯苦笑了一声,说:“去睡吧。”
温白羽没有走,突然说:“你现在,还想把我留在身边吗?”
万俟景侯一愣,看着温白羽,没有说话。
温白羽说:“你也是天神,而且是烛龙,如果想要祥瑞,你自己就能做到,你还想把我留在身边吗?”
万俟景侯的喉/咙滚动了一下,顿了一会儿,说:“我说过,再也不会勉强你……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当然想……”
温白羽突然笑了一声,似乎觉得万俟景侯的话很有趣,万俟景侯心里有些焦躁,这个时候突然身边投下一片阴影。
温白羽探身过来,伸手抱住他的后背,嘴唇一下压过来,吻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
温白羽立刻伸出舌/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勾,随即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万俟景侯有些吃惊,随即死死将温白羽抱在怀里,不给他退后的机会,立刻加深了亲/吻。
两个人吻在一起,温白羽的舌/头主动伸过去,纠缠着万俟景侯的唇/舌,都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呼吸声。
“嘭”的一声,两个人倒在雪地上,温白羽“嗯”了一声,万俟景侯立刻抬起头来,双手撑在他耳侧,说:“我压到你了?”
温白羽摇摇头,呼吸急促,躺在雪地上不断喘着气,眼睛平视着万俟景侯,笑着说:“虽然你之前很多做法太武断暴/力了,不过看在你救过我一命,也不是故意的份上,就算功过相抵了,剩下的要看你之后的表现。”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压低头,轻轻/咬着温白羽的耳/垂,说:“你说……怎么表现才好?”
温白羽被他低沉的声音弄得浑身一颤,耳朵也被他厮/磨着,腰都软/了,觉得浑身发/热,好像能把后背的雪给融化了一样,不断的喘着气,下面也兴/奋起来。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专注的眼神一盯,立刻有些晃神,说:“别用美/人计,我可不吃这套。”
万俟景侯低笑着说:“美/人计?”
他说着,伸手往下摸,顺着温白羽的裤子钻下去,轻轻地抚/摸/着温白羽的皮肤,手指往里钻,按了一下。
“哎!”
温白羽身/体一弹,急/喘了两口气,瞪大了眼睛说:“你……我让你好好表现,那意思就是我……啊,我来……”
万俟景侯故意压低声音,笑着说:“咱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一人一次,我先来……如果你有力气来的话。”
温白羽有些咬牙切齿的,但是万俟景侯的动作很温柔,不断低头亲/吻着他的嘴唇,温白羽很不争气的沉溺在万俟景侯的温柔之中。
万俟景侯的手指慢慢顶/进来,温白羽的呼吸加快了,双手抓/住万俟景侯的袖子,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说:“别……别太快,我……”
万俟景侯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情,每一次万俟景侯都急切的想得到温白羽,让温白羽受了不少苦。
万俟景侯看他一直打颤,说:“别怕,我不会强/迫你……”
他说着要把手指退出来,温白羽“嗯”了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快速的退出让他睁大了眼睛,一下就发/泄/了出来,瘫/软在地上。
万俟景侯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说:“我的手指都让你这么舒服?”
温白羽刚刚发/泄,浑身疲惫的要死,瘫/软在雪地上,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瞪着万俟景侯,简直没脸见人了,如果不是万俟景侯总是露/出一副温柔又体贴的样子,温白羽怎么可能这么丢人,跟快枪/手似的。
温白羽嗓子里发出一声呻/吟,万俟景侯笑着亲他,说:“还来吗?有更舒服的。”
温白羽顿时咬牙切齿的,说:“来什么来!我累了,你这个流氓。”
万俟景侯挑眉说:“你也可以流氓我,我不介意。”
他说着,把温白羽的手往下拉,附在自己身上,温白羽一愣,随即像被烫了一样,想要把手收回去。
万俟景侯却不放开他,说:“你都舒服了,我还憋着,白羽,帮帮我,好吗?”
万俟景侯似乎知道温白羽的脉门,把声音放的很低,似乎在和他商量,温白羽听着他的声音,心脏猛跳两下,又看到万俟景侯用专注的眼神盯着自己,完美的容颜,温柔的嗓音,让温白羽顿时有些失神。
温白羽的手就被万俟景侯拽着,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两个人很快呼吸又粗重了。
万俟景侯翻身把他压在雪地上,低头笑着说:“白羽真厉害……”
温白羽脸上烧红,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还是没有万俟景侯的厚,不能贸然和他拼脸皮,自己的手都有些麻木了,烫的直发慌,万俟景侯则只是呼吸粗重一些,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断的亲/吻着自己的脸颊。
温白羽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为什么听见万俟景侯的喘气声,身/体都能兴/奋起来,两个人死死抱在一起,万俟景侯发/泄/出来的时候,温白羽的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
温白羽的元婴刚刚回归肉/身,还有些虚弱,发/泄/了两次之后,浑浑噩噩的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本身还想继续,结果看到温白羽脸色有些不好,似乎很疲惫,心里就没舍得,任由他睡了过去。
万俟景侯弄了些水给温白羽清洗,免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过他们的水显然不够了。于是他就想到了东海。
外面那么大动静,又是滚,又是呻/吟的,里面的人其实早就醒了,而且心照不宣的装睡觉,脸皮薄的脸都红成了猪肝色。
等外面逐渐安静下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哪知道万俟景侯走进来,拨了拨东海,还说要东海弄点水来。
九命红着脸,从东海背后探出头来,说:“你这个死暴君,臭流氓,你对我主人干了什么!我主人都晕过去了!你别以为我没听见!”
万俟景侯:“……”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特别的疲惫,还想睡觉。
他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万俟景侯背着他,见他醒了,说:“再睡会儿,一会儿咱们就上车了。”
温白羽“嗯”了一声,嗓子里嘟囔了一下,就又趴在万俟景侯的背上睡着了。
讹兽和九命走在后面,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讹兽说:“呜呜呜,主人被吃掉了。”
九命说:“暴君这个臭流氓,把我主人折腾的都走不了路了!”
讹兽说:“为什么咱们那么命苦,好不容易主人苏醒了,结果暴君变成烛龙,还要被压一头,呜呜呜这是什么世道!”
九命点头附议。
温白羽被吵得睡不着,抬起头来瞪了后面两人一眼,说:“我还没死呢,一大早上就哭丧。”
讹兽特别委屈的说:“主人,不早了,已经下午两点了。”
九命说:“主人你被暴君做的已经分不清时间了吗?”
温白羽听见“做的”两个字,脸上一阵烧红,反倒是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
万俟景侯说:“我说我没做到底,他们不信,非说我是禽/兽,想要推卸责任。”
温白羽:“……”
万俟景侯又继续笑着说:“其实我只是用手,你就发/泄/了两次,然后晕过去了。”
温白羽气的脸上涨红,咬牙切齿的低头咬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说:“胡说!别破/坏我的威信!”
万俟景侯则是态度非常好的点头,说:“好,我不胡说了。”
九命和讹兽在后面听得清楚,然后又是抱头痛哭,讹兽大哭着说:“啊啊啊怎么这样,暴君用手指头就把主人弄晕了!!主人你要雄起啊!!”
九命说:“对啊主人,你这样是不行的,不然会被暴君吃的死死的!”
温白羽有气无力的说:“我想现在把他们两个扔了,你说来得及吗?”
万俟景侯笑着说:“一个喂蛇,一个喂鱼,还来得及。”
九命,讹兽:“……”
他们很快上了车,回了拉/萨,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买了飞机票,回北/京去了。
温白羽突然想到,他们倾巢出洞,那小饭馆就剩下厨子一个人,还真是不能再好了。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大家各自回去了,唐子去送雨老板,温白羽他们一行人回到小饭馆的时候,因为在机场等车花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就看小饭馆里人声鼎沸的。
确切的说,应该是粽子声鼎沸。
温白羽走进去,就见厨子大/爷冲过来,老泪纵横的说:“老板你还知道回来啊!服/务员全跑了,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又要炒菜又要端菜,还要结账,我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你知道吗!”
温白羽:“……”
小饭馆里人特别多,天气比较冷,外面竟然还支着桌子,坐了好几桌人。
万俟景侯和甘祝去干活了,温白羽翻了翻账目,这几天收入还不错,就听见有客人小声的交流着。
“哎呦小老板回来了!”
“不枉费我蹲在小饭馆这么多天,终于看到老板了!”
“老板小哥的头发怎么突然长了?”
“老板小哥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美味!”
“只是闻闻就觉得心旷神怡!”
“啊啊啊啊不行了,快按住我,好想扑倒老板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