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然而就在这时,葛平章却不由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紧接着叫住我道:“小师叔,我没事儿,不关他们的事情!”
“你怎么样了?”
眼看着葛平章突然醒来,我也懒得再跟几名狱警计较什么,掏出之前宫长老送给我的“培元丹”,这便赶紧塞进了葛平章的嘴里!
容他缓了口气,这才问道:“还撑得住吗?”
“放心!”
葛平章微微咧了咧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而哪怕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脑子里的装的居然还都是渝城宗教局的事情,紧接着急忙问道:“宗教局怎么样了?事情都解决了吗?”
“别担心!”
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才赶紧说道:“全都已经解决了!你的释放命令,也都是总局亲自下达的!”
“那就好!”
一听事情总算已经彻底解决,葛平章这才不由长松了口气,刚要开口,突然间,他的目光似乎这才注意到了我身后的宫长老!
“师师父?”
葛平章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恐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一般,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他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幻觉之后,他这才一脸的又惊又喜,同时又难以置信道:“您您怎么来了?我”
说着,他便赶紧挣脱了我,准备上前给宫长老的行礼。
可惜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刚一挪脚,他便不由当场一个踉跄,若不是被我和江离赶紧扶住,他恐怕早就一头径直栽倒在了地上。
“傻小子!”
与此同时,宫长老也不由径直走上前来了,疼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苦了你了孩子!以后记住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我!就算你不再是茅山弟子,你也是我宫成礼的弟子,我最得意的弟子!”
“师父!”
听完宫长老这一席话,葛平章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眼神中一时间充满感动。而除了感动,我似乎还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丝别的情绪,那是委屈!
事实上,葛平章这些年确实过的挺委屈的!
别看他都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人前也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坚强的形象,但我知道,他这些年来确实过的很不容易!
简单来说,他的经历其实和舟哥非常的相似!
身为茅山宗传功长老的弟子,曾经一度,他也和舟哥一样,乃是超级大宗的“天之骄子”,可谓是意气风发!可惜最终还是被茅山宗逐出了山门!
他唯一比舟哥幸运的,大概就是他有一个曾经是茅山宗传功长老的爷爷。看在他的爷爷的面子上,所以他并没有被茅山宗废掉修为,如若不然,他的处境恐怕远比现在还要糟糕。
可即便如此,这七八年间,他也过的很是坎坷!
身为“渝城灵异特别行动组”的组长,他虽然大小也是个官儿,可惜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亲”的那种,处处都遭人排挤!
尤其他还一直致力于重组渝城宗教局,无疑更是犯了总局某些人的忌讳!
以前他只有一个人孤军奋斗,所以他只能减轻,就算有再多的委屈,遭受到再多的不公待遇,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可如今一旦见到了自己的师父,而且自己的师父,依然还承认他这个弟子!这就好比一个在外面饱受欺凌的小孩,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家长一般,一时间所有的委屈,无疑全都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
而也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再加上刚刚服食下的“培元丹”起了效果,葛平章突然白眼儿一翻,其整个人竟都不由当场昏了过去。
“罢了!”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葛平章的身体,确定葛平章确实并没有生命危险,宫长老这才作罢!紧接着说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笔账,老道迟早要找赵家好好清算!”
“嗯!”
微微点了点头,既然连宫长老都已经开口了,我们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即便把葛平章扶上了汽车,这便径直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出发之前,我还不由下意识又瞥了一眼不远处,邋遢老者刚刚消失的铁门方向!
如同心中有感,我总觉得他始终都在暗中密切的注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于是我遥遥的对着那扇铁门拱手作了一揖:“前辈保重!”
话音刚落,我们这才再不迟疑,径直发动了汽车,离开了这让人感觉无比压抑的“黑水监狱”!
归途中,也许是因为葛平章在我们的车上,宫长老竟然同样也挤了进来!
而直到汽车已经驶出了好长一段距离,我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便赶紧问道:“宫师兄,这位聂前辈到底是谁呀?”
“是啊!”
与此同时,江离也不由赶紧问道:“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也对渝城宗教局怀有某种很特殊的情感!”
“呵”
此言一出,宫长老顿时就笑了:“不错嘛?居然能忍到现在,我以为你们刚才就要问呢,所以我才特意上了你们的车!”
紧接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随即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一脸的凝重而又无比感慨说道:“你们的感觉是对的!此人确实是你们渝城宗教局,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他叫聂威,乃是你们渝城宗教局上一任的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