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正像猫捣毛线球一样, 捣腾着那些安/全/套,现在只想/做一只鸵鸟,就算是只把脑袋藏起来也好。谁知道罗启却很坦然的点评着这些安/全/套,那叫一个谈笑自如, 而且还迷之自信!
“咚”的一声,夏叶终于把安/全/套全都塞/进柜子里,赶紧把柜子关上了。
罗启还笑着瞧她, 那低笑的声音简直苏的不能忍。
夏叶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假装做很凶的样子,说:“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知道的很多呀?”
罗启又笑了, 干脆先把电/话放回去,然后走到了床边, 坐在夏叶的旁边, 低头问:“宝宝不会是吃醋了吧?”
夏叶说:“才没有。”
罗启说:“可是我想让宝宝多吃醋, 那样我会更高兴的。”
夏叶觉得, 罗启已经不只是有喜欢闷骚, 容易傲娇什么的特点了,而且性格还很恶劣啊。
罗启说:“谁还没有中二的年纪,以前冯典州弄回来一堆这种东西,天天拿着吹气球,怎么可能没见过?”
夏叶一听, 差点笑喷了, 说:“你不会也拿着吹气球过吧?”
罗启挑了挑眉, 不回答,反而说:“我找到客房电/话了,宝宝稍等一下就有凉水喝了。”
罗启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张卡片来,原来小卡片掉在了地上,怪不得一直没有找到,他拿着小卡片就去打电/话了。
很快客房服/务就把罗启要的矿泉水都送上来了,罗启一口气要了十瓶,反正他们住在这里肯定是要喝水的。
夏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感觉牙都要冰掉了,刚才还特别的燥热,现在好了都快冻成冰块了,赶紧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团,还将兔子先生抓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就差冷的上牙打下牙了。
罗启关了灯,这才上/床,屋里变得很昏暗,就差床头那盏小夜灯了,虽然房间不大,却显得有些温馨。
夏叶感觉床铺往旁边斜了一下,罗启已经坐上来了,然后很快被子被掀开了,一股暖呼呼的气息凑到了自己身边。
夏叶突然又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赶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罗启无声的笑了一下,躺好又翻了个身,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夏叶,好在是隔着被子搂住的,不然夏叶估摸/着要吓得跳起来。
夏叶装睡不了了,眼睛都瞪大了说:“罗先生……?”
罗启说:“我的兔子先生被你抢走了,只好让宝宝代替兔子先生了。”
“那还给你!”夏叶赶忙翻过身来,把怀里抱着的兔子先生塞给罗启。
不过她刚一转身,罗启已经飞快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可是我忽然觉得,宝宝比兔子先生抱起来舒服,又软又香的。”
夏叶羞耻的都说不出来话了,干脆把兔子先生往罗启脸上推,挡住罗启满满都是笑意的脸。
罗启说:“况且宝宝不是冷吗?我们挤一挤就好了。”
罗启死皮赖脸,一定要和夏叶挤一挤,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感觉挤一挤就没办法睡了,刚才偷偷瞧了两眼已经够脸红心跳了,这会儿再一脑补,一晚上都要失眠的!
就在罗启耍赖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叩叩叩”的声音,是有人在敲门。
夏叶赶忙说:“罗先生,有人敲门,是不是唐棉?”
罗启说:“不是在敲咱们的门,放心吧。”
夏叶再一听,还真不是在敲他们的房门,虽然敲门声音很清晰,不过似乎又隔得有些距离。
酒店真的非常不隔音,就连旁边电梯运转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电梯一开门一关门更是清晰的不得了,估摸/着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的人也能听得很清楚了。
外面有“叩叩叩”的敲门声,声音还算挺温柔的,敲的并不粗/鲁,听起来是个有教养的人。
然而敲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并没有人出来开门,那个人应该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敲门,隔了一会儿还是再次敲了一遍。
夏叶觉得,这敲门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挺扰民的,搞得她根本没办法睡觉了。
不只如此,好像终于有人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很不耐烦的吼声。
“你有病啊!大半夜来敲门!”
夏叶一听,这不是白思陶的声音吗?难道那个一直敲门的人,竟然敲的是白思陶的门?
夏叶没听到另外一个人说话,可能是声音比较温柔,只听到白思陶又喊了一声,说:“有病!你认错人了!谁拿了你的东西,也不看看你穿的什么模样,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后另外那个人可能稍微有点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一些,说:“你等等,别走……”
“你再拉我我就报警了!”白思陶喊道。
估计是白思陶的声音太大了,而且刚才出现过奇怪的事情,所以大家又都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情况了。
夏叶皱着眉说:“这位……白小/姐,还真是闹腾呢。”
罗启说:“快睡觉吧宝宝,都很晚了。”
夏叶翻了个身坐起来,然后抓/住外套披在身上,说:“不行,我看她不顺眼,我要出去看热闹。”
罗启:“……”
罗启着实无奈,夏叶说的也太直白了,把他都给逗笑了。不过说的也是,白思陶这个人脾气实在是不招人待见,估摸/着喜欢她的实在是很少。
夏叶穿好了衣服,就把房门打来了。
她出来一瞧,好家伙,大家几乎全都出来了,不只如此,而且外面走廊里多了一些人,全都人高马大,二十来岁的样子,有点像是要打群架的样子。
夏叶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情况这么乱,自己就不出来凑热闹了!
罗启似乎也没想到,外面竟然乱成一锅粥了,窄小的走廊简直要被塞得满满当当。
唐棉赶忙挤过来,拉住夏叶说:“叶子,别过去。”
夏叶说:“怎么回事儿?”
唐棉小声跟她咬耳朵说:“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刚才都要睡觉了,听到外面白思陶在骂人,就赶紧出来看看,怕她惹事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和一个女孩起了争执,人家说她偷了东西。”
偷了东西?
唐棉又小声说:“后来电梯就开了,呼啦下来一大片人!”
大半夜的,突然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找到这里来,来找白思陶,说是让白思陶把东西还给她,白思陶否认自己拿了女孩的东西,而且非常不耐烦,甩开女孩就要回房间去。
女孩不想让她走,两个人就拉扯了一下。
白思陶特别生气,可能也是因为之前收到了恐/吓信的缘故,心情非常差,而且白天又被唐棉和夏叶给气着了,这一天都在生闷气。这会儿白思陶看到女孩拉着她,要纠缠不休的样子,简直是怒火中烧,立刻抬手就抽/了那女孩一巴掌。
女孩实在是没想到,白思陶上来就打人,脸颊上通红一片,都被打懵了。
白思陶得意了,冷笑了一声,就要关门走人,然而这个时候,电梯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呼啦冲出来一片的人,各个都人高马大的,竟然是女孩的帮手。
白思陶吓了一跳,都给吓傻了。
那些人看到女孩脸上一个大巴掌印,简直气得都要疯了,为首的一个高大男人第一个冲上来,一把抓/住白思陶的领子就要揍她。
白思陶感觉自己被拽的都腾空了,吓得她立刻大喊大叫,好在旁边住的大家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瞧情况,不然估摸/着白思陶还真是会被揍的她妈都不认识了。
白思陶被救下来,委屈的不行,又哭又闹的拽着他哥/哥,说:“哥/哥,他竟然打我,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打女人,哥!你要给我报仇。”
严臣也在那边,拦住白思陶的哥/哥,说:“大家都是认识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叶和唐棉趴在门框上瞧着热闹,两个人还小声交流两句。
罗启无奈的看了一眼时间,看来这场闹剧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他干脆回身进了房间里,很快又出来了,沏了一杯热茶,然后举过去在夏叶脸上贴了一下。
夏叶赶忙抬头,罗启把茶杯放在夏叶手上。
夏叶说:“我不喝,罗先生你喝吧。”刚才喝了那么多水,简直要撑死了,实在是喝不下。
罗启说:“外面有风,捧着捂手。”
唐棉一瞧,忍不住对夏叶挤眉弄眼的,还小声说:“哇,你家罗先生真体贴。”
夏叶咳嗽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的捧着杯子,果然暖和多了。
严臣和他的队友竟然都认识这些人,突然出现的人差不多五六个,夏叶是不认识的,唐棉稍微一听,立刻恍然大误,然后在旁边给夏叶解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另外一个战队的人,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不过是很新的战队啦,不怎么出名。”
说起来竟然还是严臣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要在比赛场上遇到。不过两边实力相差比较大,可能也遇不到,严臣他们是奔着冠军来的,这新战队可能进不了决赛,所以碰头的几率小之又小。
虽然是新战队,不过最近他们还真挺出名的,以为出手极其大方,在圈子里一下子就有很多人听过。出手大方,自然是因为有个好东家,刚才带头,差点揍了白思陶的人就是他们东家,二十出头的样子,有点痞里痞气,看着不太像好人,听说是个有名的二世祖。
夏叶好奇的说:“叫什么名字?”
唐棉说:“好像叫魏显,我记不太清楚了。”
夏叶回头瞧了一眼罗启,说:“罗先生你认识吗?”
罗启想了想,说:“可能听说过,听冯典州提过。”
都是有钱的人,不过罗启认识的多半是生意上的人,像魏显这样的二世祖,看来也只有冯典州认识的比较全了。
罗启想了想,似乎的确是有这个人,据说口碑比较差,特别会玩的,之前和冯典州玩的倒是很投机,不过罗启不喜欢太热闹,每次冯典州拉他去玩,他多半都是不去的。
魏显很生气的样子,他长得很高大,一瞪眼睛特别像凶猛的老虎,非常能吓唬人。
魏显冷笑着说:“什么误会?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妹妹的东西,现在还竟然敢打我妹妹?我呸,老/子今天不打掉她一口牙都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