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刻意的折腾下,哪怕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也能有截然不同的差别。
现在阵法室里的两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神情肃穆宛如真神,另一个面目全非好似恶鬼。
赤虎一遍又一遍的对白露进行“骚扰”,导致那场起阵舞至今都没能进行下去。它的猜测是正确的,施法者和受法者必须合力完成这些动作,又被成为起阵舞,才能真正让这个阵法生效。
这场起阵舞就在赤虎的不懈努力下无线延长了下去,尝试了几十遍都没能成功。
但也绝对不是毫无起色的,毕竟白露那个身体,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但也根骨极好,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身体协调性也很好,在摔了几十次以及那个女人的不懈努力下,那套起阵舞终于还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如果那每个动作都需要用好几次的摔倒来完成的绝对和连贯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也叫舞蹈的话,她确实是完成了。
幸运又不幸的事,起阵舞的作用只是引动阵法,催动法术,只要动作完成了就行,不用管连贯与否,优美与否。反正阵法只要最后的效果,至于跳的优美不优美,那个不在它的检查范围之内。
所以,最终,这个阵法还是被启动了。
那个女人的身形终究还是从清晰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变成了半透明的虚影。虚影扭曲着身体,做出起阵舞的最后一个动作,一点点靠近了白露的身体。白露那边,也在她的引导下做完了最后的动作,身体好像又被按下了什么开关,复又变得僵直毫无生机。
两道身影逐渐靠近,一点点贴合,最终重复,化作一体。
‘这是打算干什么?!’赤虎眼睁睁的看着化作虚影的那个女人一步步逼近,最后步入白露身体的情景,心中的惊惧可想而知。
她难不成是打算和白露融为一体?!不,不对,这样的情况,应该说是她打算抢走白露的灵魂或身体更为恰当!
只是……不知道她的最终目的究竟是白露的身体还是灵魂了。
对了!赤虎猛地想起那个女人嘴里的一个词——半身,她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这个词,指的显然是白露。
她说起这个词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神态很复杂。赤虎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切,务必把它刚才牢牢地记在脑子里的情景回忆起来,然后从这些记忆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它不禁有些郁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它的搭档失去意识,危在旦夕,留下一堆烂摊子还要它这个位面转换器来收拾,真是苦逼啊!想想那些隐姓埋名,不留任何痕迹的同行们,它们的日子过得多么轻松啊,谁跟它似的,还要时不时来拯救搭档。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还挺带感的呢!肩负着如此重要的责任,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