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很久没动过手了,上一次出手,好像是一年前与周亚夫的比斗。
尽管每日只是与木桩、空气对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身手下降了,相反,刘彻出招的速度还有不小提升。
眼前这六人身形魁梧、肌肉健硕,对普通人来说,单对单都够呛,但于刘彻而言,收拾他们仅需三十息,并且这还是因为不能下杀手,要不然二十息杀他们足够了。
那窦义应该庆幸他出生在显贵之家,言语还能控制一番,不会太过粗俗,没有让刘彻起赶尽杀绝的心,要不然换作一个地痞,把话说过分了,刘彻说不定会把整个长安城的地痞都关进大牢。
既然他是窦长君的孙子,那养不教父子过,再往上推一层,窦长君和窦义都应该会被刘彻收拾。
打狗看主人?
对不起,
狗和主人一并收拾!
出招直击要害,关节处,刘彻几个翻转间,就有三个人捂着脖子,手肘,肩膀痛苦嚎叫了。
脸上青筋暴起,手肘与肩膀呈不规则形状,浑身颤抖着,额头开始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坐在地上企图搓着被打的部位来减少痛苦。
那惨叫声让看热闹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得多大的力量多快的速度才会让这三个人疼成那个样子?众人开始有意识地离刘彻远远的。
剩下三人虽厉害一点,但也已经像浮萍一般,在刘彻这道飓风的袭击下,急剧地陷入被动,依托着水面苟延残喘。
“嘭嘭嘭!”
随着三道急促的轰鸣,另外三人也步入了那三人的后尘,被刘彻几个勾踢喘倒在地,嘴角抽动着,动弹不得。
白面青衫男子那里不知道自己是碰上硬茬了,开始后悔起来自己的轻举妄动,以至于陷入了困境,只不过他并不觉得刚才他有错,而且他还认为刘彻对太皇太后不敬是极大的罪过。
将那六人打得鬼哭狼嚎后,刘彻没有去找窦义的麻烦,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沉思了起来。
这桩事,说到底还是外戚权重惹的祸,他们依靠母系血缘而水涨船高,权利急速攀升,以至于目无法纪,这让刘彻不得不重新想个主意去约束他们。
就在刘彻思考的时候,窦义自知暂时没什么危险,怕被刘彻盯上,便不急着离开,往乐坊内厅走去,想搬一搬救兵,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从来没有人敢骂了他还打他的人。
“公子,公子,你们还是快走吧,那姓窦的找我叔父去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紫衣女子看到窦义往内厅走去,着急道。
刘彻被她的话惊醒了,不过他只是淡笑一声,把儿子接到自己怀中后,便直言道:“你叔父只怕来头不小吧?”
“咦,公子你怎么知道?”
“从你这儿知道的!”
“我?”
点点头,刘彻又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你身上的那股气质,不该出现在一个舞女身上,结合你刚才所说的话,我便猜出来了。”
紫衣女子听了这话便起了好奇,对着小不点刘据眨眨眼,把他逗乐了后,笑道:“那你看出来是什么气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