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才点了点头,刘彻抿嘴道:“先帝只是想得太多,又不把情分挂在心中,这才显得无所作为,包桑你说得也是不错的。”
“陛下不必把包桑的话挂怀,臣只是随口瞎说而已,作不得数!”包桑笑道。
作不了数?刘彻扁扁嘴又道:“朕给太后准备的乐舞,你们吩咐好了没有?”
“回陛下的话,一切都已妥当,她们个个是好手,对祝寿一类的乐舞是熟练的很,跳起来是赏心悦目的,想必能当太后欢喜。”包桑回道。
“那就好,明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朕的准备也都差不多,那朕明日就放心多了。”刘彻点头道。
既便并非周岁,更不算老,太后的寿辰也应当是要过的。
而这个时候,更是妃子们讨太后喜欢的点,但很遗憾的是,王娡这个太后感不到什么献宠,因为算上皇后也只有两个妃子,偏偏两个人还其乐融融,所以她也只能平平淡淡的过了。
不过幸好皇帝给面子,几次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她也就没有多少失落感。
……
月夜稍纵即逝,
崭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一大清早,包桑就编排着曲目的顺序,并且忙前忙后,生怕出那么一点差池,很是任劳任怨。
刘彻呢,一切照常,在朝堂上与众大臣斗斗嘴,讨论讨论怎么解决“人们的温饱问题。”,然后就在最合适的点,喊了一句退朝,便往椒房殿找皇后去了。
对闽越动手也不远了,刘彻本着不费一兵一卒的想法,紧锣密鼓地一步步实施计策,至于成不成功,就要看灌夫他们给不给力了。
太后的宴席并不铺张,王娡跟着景帝那么多年,多少也习惯了简朴一点的宫廷生活。而且她不把这寿宴当作很重要的事,仅是家宴而已。
平阳公主她们也来了,不过刘彻目光都在三姐身上,因为自从她出嫁之后,刘彻就很久没再见到过了她了,今日她有空过来,也是幸事。
与她对视一眼,看出了她眼中久别重逢的喜悦,便把三姐南宫公主拉到一边,话了一大堆日常小事,才心满意足地坐上了席位。
对于舞曲,太后王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仅仅只是赏析一番,并没有投入进去,她一直在打量着儿子的反应,可惜她从刘彻那里看到的是风轻云淡,反应一点也不大。
无奈收回目光,王娡眼睛微闭后,又把重心放在了孙子身上,从卫子夫手中接过刘据,逗弄着他。
可当她收回目光之时,她却没发现,刘彻嘴角轻微抽搐着。
太后在宴后,还是把刘彻留了下来,有些话是不吐不快的,硬憋着还容易憋出内伤,王娡也不笨,田蚡的事,还是得当面问清楚才行。
皇后她们虽然好奇,
但也没有多问,
她们只是单纯地认为,
这是太后有什么生活上的琐事,想与刘彻商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尽管刘彻留下来了,他也没有正面解释对于田蚡的责怪,因为在太后眼中,不是自己一边的人,是没有必要维护的,她只会说自己糊涂。
所以刘彻只好避重就轻,简单说了一些田蚡办事的不仔细,便不了了之了。